我的保镖实在是经得起撩拨。
处理完几个棘手的杂碎,我边朝外走去,边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自然而然地朝身边的保镖伸手摊开掌心,他轻轻托起我的手,拿起手帕仔仔细细地擦拭着,我起抬眼注视着这张刚毅俊郎的脸,而他却垂着眉眼在尽职尽责,不为所动。
不经意瞥见他领口上一点血渍,我从他的手里缓缓抽出手帕,扯着他的领带迫使他靠近我,然后我抹去那点碍眼的鲜红,微微踮起脚在他耳边说:
“我不喜欢我的人被杂碎弄脏了。”
他明显愣了片刻,然后默默后退一步,稍稍弯腰,深邃的眉眼间是虔诚和忠心耿耿:“多谢少爷。”
我要的不是死心塌地,我要他以下犯上。
我心底哼了声,不悦地把手帕丢给了另一个手下,大步大步地离开了,极力发泄心里的不满。
却没注意到脚下一个台阶,我一个落空,却毫不意外地摔进那个熟悉的怀里。充满皂香味的,温暖坚实的怀抱。我故意一手搂过保镖的脖子,却再次对上了他波澜不惊的眼眸。
我真想听听他的心脏到底会不会为我而加快跳动,他如果动了情,那双深邃的眼里会染上多少yu望,可还没等我有所行动,他在确认我并无大碍后,随即便目不斜视地,把我轻轻地放到了地上。
双脚落地的那一刻,我决定一整天不理他。
不想理他,我这次可是说到做到。
午休结束时,我故意假装听不见他叫我起床的声音,把头蒙在被子里,可他却叫来保姆来把我捞出来。
吃饭时,我故意把盘子摔碎,锋利的碎瓷片轻轻松松在手指上划开一道口子,我却在他冲上前的瞬间,一把推开了他。
这次他没有妥协,而是直接把我从椅子上打横抱了起来,一路无视我的猛烈捶打,径直扛进了他的房间,把我放在床沿边上后,去抽屉里掏出了医疗箱。
我把医疗箱从他手里抢了过来,紧紧抱在怀里,拧起眉毛对他发泄一整天憋下来的怒气:
“出去!我不要你管我!我自己来!”
他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,只是站在原地无声盯了我两分钟,在我又瞪了他一次后,默默地退出了房间。
混蛋!我才不要你这么听话!
我憋着蹭蹭蹭上涨的火气,只能随便给自己包扎了几下。余光却瞥见未合上的抽屉里,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牛皮本,弯下腰把它抽了出来,烦躁地翻开了几页,似乎都是保镖随手写下的日记,唯独有一面看上去相对干净,却让我整个人烧了起来。
白花花的那面纸上只写了一行字:
“少爷一直撩拨我,我好想弄坏他。”
脑子里像是放了几个鞭炮,然后突然安静下来。
我把医疗箱带着笔记本原封不动地塞回抽屉,重重打开房门,走出房间。瞥了一眼默默站在门口边守着的保镖,假装仍然生气的模样,冷哼一声。
我走出几步,然后像是不经意地停下来,突然喊了他一声,他乖乖跟上前来:“少爷,什么事?”
“今晚给我找个人,技术好的,干净的,其他不用我多说吧?”
他沉默了片刻,像往常一样答应下来:
“好,可您是第一…”他的像是触碰到禁忌般立刻改了口,声音沉沉的,几乎听不出有什么情绪:
“那定在今晚几点?” “九点吧。”
夜晚依旧安静,我靠在床头,看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上跳到九点整,果然一个男子如约敲开了我的房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我在他打开门的瞬间,准确捕捉到了一声不吭站在门后的保镖,他依旧穿着那套,把他强壮身材衬得完美的制服,他站在阴影中,我看不清他脸上是否有多余的表情。
门被关上,我只觉得空气都让我窒息。
直到裤子拉链滑动,我再也忍不了,把他赶了下去,但对方是个服务人员,我到底没有伤及无辜。
门被打开,男子拉着衣服狼狈地跑了出去。
保镖一动不动地在门外的阴影里,我知道,他在看我。我喉头动了动,打破了我们之间诡异的沉默。
“站着干什么,给我过来。”
不愧是我忠诚的狗,他听话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稳稳地,朝我走了过来,在床边停下。
“少爷,要我为你整理衣服吗?”
我瞥了他一眼,下一秒便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裆部,他浑身抖了一下,鼻腔里传出闷闷哼声,眉间皱起。
巨大的鼓胀感让我脸上蔓延开满意的笑容,我用脚尖轻轻戳了那个蠢蠢欲动的大家伙:
“愣着干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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