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不该说我运气好到离谱。
我拎着化妆包走进去的时候,心脏莫名跳地快了起来,我只当是第一次给大明星化妆过于紧张,可当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回头的时候,我硬生生停在原地,嘴里滚动的水晶糖咔呲一声碎在牙间。
男人原本板着的一张冷冰冰的脸像是突然融化了一样,眼角都轻轻地勾了起来,直直地看向我。
我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我的前男友。
我们从高中走到大学,我不想再耽误他的前程,最后是我提出的和平分手,后来我就去了国外,我当然也知道他成了国内炙手可热的大明星。
身份悬殊,我觉得我们再也无法站在一个高度。
回国不久,因为我学过化妆,朋友给我推了这个工作,当时根本没想着打听这个大明星是谁,只是为了能吃口饭,所以就欣然地接了。
我定了定神,走上前去朝他规规矩矩地弯了弯腰:
“你好,我是你的新化妆师。”
他听话地点了点头,我继续目不斜视地把化妆包放到桌子上,一一摆开,先拿出保湿套装和粉底,和他面对面地坐着,水乳融化在手心,我轻轻抚上他的脸蛋,然后搓开,我心虚地抬眼,那双漂亮纤长的丹凤眼正直直地盯着我。
以前我太喜欢他的眼睛,就算被他弄得快要奔溃,也会让他朝我俯下身子,去亲吻他的眼皮。
然而每次都是在火上浇油,最后越烧越旺,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又是自己。
我从回忆里挣脱出来,下意识脚踩着地板,试图把转椅往后移一点,可他的手先一步握住了我的腰,那只手掌宽大还带着温暖,搁着薄薄的衬衣几乎都要把我烫伤,他的脸蹭了蹭我的掌心,腰上的手也暗暗加大了劲,声音却很轻很轻:
“你怎么瘦了这么多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化妆间只剩我们两个。
我没回答他,只是垂着眼默不作声地画着妆,无视他炙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,和他环在我腰间的手。
我觉得只要我够冷静,够无情,他就会主动放弃。
可当他离开前把我摁在墙角,下巴埋在我肩窝里深呼吸的时候,我才知道我一直都会对这个人心软。
他的演出很成功。
大家都围着他庆祝的时候,我背着化妆包离开了。
当天晚上我接到了陌生电话,那头竟是他沙哑又委屈的声音:“我喝醉了,你能来接我吗。”
我没问他怎么有我的电话,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叫司机,只是开车来到了他说的地点。
我傻眼了,堂堂大明星居然带着帽子和口罩蹲在街头,不知道明天要上多少热搜,我只能半抱着人高马大的他,吃力地带进了车里。
还没等我关上副驾驶的门,我就被他抓着手腕扯到了他的身上。
车子不大,两个男人挤在一个副驾驶更是没剩下多少空间,车门被他锁上,手腕也被牢牢攥着,我只能被迫半跪在他的身侧,那张疲惫却俊秀的脸离我越来越近,手指却顺着我的腰际一路向下,似乎想扯开我运动裤的松紧带。
我拧起眉毛:“放开,你想明天上热搜是吗?”
他的鼻尖抵着我的喉结,轻轻厮磨着,我实在是推不开他,只能伸手掐住他的下巴,让他抬头。
他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,漂亮的眼睛红了一圈。
“那天演出你为什么直接走了?为什么不等等我?我一直都没有绯闻,你也不夸夸我…”
他贴上来赌气似的咬了一口我的脖子,向来在圈内立着高冷人设的男人,此刻像只无家可归的大狗:
“我好想你,能不能让我亲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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